在许多人眼中,陪诊师是一份用时间换取金钱的工作,只要有耐心、爱心就行,刚毕业的00后瓦萨就是其中一位。正待业的她暂时没找到心仪的工作,便把目光转向了兼职陪诊师。“我认为自己比较有耐心,平常情绪稳定,现在是智能化时代,很多年轻人工作没时间陪父母看病,感觉这份工作很有前景。”瓦萨说。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骨感,从全职妈妈转行陪诊师的万霖就深有体会。之所以选择陪诊师,是源于她的亲身体验。因为丈夫工作忙,怀孕时她几乎都是独自去医院产检,“看着旁边的孕妇有人陪着就会羡慕,哪怕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于是2021年底生产后不久,万霖就开始着手做陪诊师的相关准备。
开始并不难,疫情增加了出行的限制,也使陪诊需求多了起来。对万霖而言,最大的困难还是来自于不被理解。“很多人都以为陪诊师和黄牛没什么区别,一听到不能代挂号也挂不到专家号的时候,对方就不说话了。”万霖说。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扮演好陪诊师的角色,“就像现在流行的剧本杀游戏一样,我会进入不同的人在某一阶段的人生剧本,我需要认真扮演好我的角色,尽力让顾客获得最好的就医体验。”
本刊记者采访的几位陪诊师都认为,扮演好这个角色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和患者像朋友、亲人一样相处,尽量让对方忘记陪在身旁的是一个陪诊师。
门诊等待时,万霖总是耐心倾听老人们的家长里短,言语间她也能感受到温暖和力量。曾是临床护士的周琦更容易感知到患者的不安和恐慌,“懂得做一个倾听者,也是患者最需要的陪诊服务之一。”她说。
一位来自海南的患者肠癌复发后想来广州求医,但老人年纪较大,女儿不敢贸然带父亲异地就医,于是在网上找到了周琦,详细说明父亲的情况。正好周琦知道有位教授十分擅长此类疾病,她便整理好医生的资料、患者就诊须知、挂号时间等信息发送给患者女儿,又提醒她需要准备哪些资料以便医生判断病情。
多次沟通协调后,父女俩前往广州,周琦全程陪同。现在患者已经能独自来广州复诊,但每次还是请周琦陪同。“取得患者的信任,能让一个家庭安心。”周琦说。
尽管每一位陪诊师都强调这份工作需要责任感和耐心,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行业尚未有规范的职业准则,从业者良莠不齐,想找到一个专业且有责任感和耐心的陪诊师全凭运气。
对此小凡深有体会,不久前她因为陈旧性撕脱骨折需复诊拍摄更详细的CT,挂上号后她在网上找到一位陪诊师,约好第二天早晨7点半在医院门口见,可陪诊师迟到了近半个小时。小凡只好先租一把共享轮椅,提前进入医院等待。
“在医院里他主要是推着我看医生拍片子,缴费之类的我都在手机上操作,不需要帮忙。”现在回想整个过程,小凡觉得其实自己一个人也能搞定,“感觉他就是公事公办,虽然这也没什么错,但对我帮助并不大。”小凡说。
小凡的经历只是陪诊的一个缩影,我们不可否认专业认真且负责的陪诊师大有人在,但也不能忽略依旧有人以陪诊师之名收取高额费用,却未能给予患者真正的帮助与抚慰。
钢筋水泥铸就的医院也许冰冷,但在里面行走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作为一个新兴职业,陪诊师的存在是否必要,时间和市场会给出答案。而正处于不同人生剧本中的陪诊师们,希望能真诚入戏,扮演好患者需要的那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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