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诊的次数多了,刘珊珊开始能精准地发现同行者的情绪变化。她接过一个陪同肾结石老人就医的订单。老人年过半百,膝下无儿女,外甥因为工作的原因难陪同她去医院,只能给老人找了位陪诊。
陪诊时,刘珊珊发现得知自己是陪诊员后,老人就开始沉默不语,“她就很委屈,有种孤独感。”刘珊珊至今对老人眼里泪珠打转的画面印象深刻。她详细地解释自己的工作内容,尽量安抚老人的情绪。聊着聊着老人的情绪才有了缓和。之后的就诊,老人也都愿意让她陪着。
陪诊是个“苦差”。用刘珊珊的话来说,这份工作除了“跑腿陪伴”业务,还有很多心理支持、耐心等隐性要求。从事陪诊服务半年,她摸索出了一套经验。她习惯性地在背包里放上应急药品,以备不时之需。沈阳医院的特色科室她能脱口而出,做B超要憋尿、胃镜要吃药、血检要空腹、取报告时间等就医事项,她也逐渐了然于胸。
“接的陪诊单多了,跑医院的频率高了,就熟悉了。”刘珊珊和丈夫一致觉得,光靠熟人介绍客源的方式不够,还是得依靠线上线下多渠道宣传。
刘珊珊有服务业的从业经验,丈夫有市场经验。她定制了印着“安安陪诊”字样的T恤,逢到陪诊就穿着。但招来大众关注目光的同时,也招来了医院保安关于是不是医托之类的盘问。
刘珊珊苦笑:“想宣传,但是却被现实拍醒了。”再陪诊时,她则换回了便装,扮演着亲戚、姐姐或是朋友的角色陪着就诊人一起进入医院。她谨慎了很多,“在这个行业没有登上正式舞台前,低调比较重要”。
刘珊珊把创业经历分成两个时期:寂静期和活跃期。西安陪诊员的新闻热度给“安安陪诊”带来转机。
彼时,刘珊珊的陪诊业务创业正陷入“僵局”:日均一两单,难以为继。
同行被关注后,她作为新兴职业——陪诊员的从业者接受了媒体采访,视频经转发,关注也紧随其后。那部业务手机从早上开始高频次地响起,尽管打来的电话中有80%都在问“陪诊究竟是做什么的”,10个电话里有一个陪诊订单对于这位创业者来说来已经是个不错的成绩了。
刘珊珊在沈阳的两家重点医院的中心地带租了间办公室。每月2000元的租金是她认为“必要的投资”。她打趣地说,行业鱼龙混杂,有独立的办公点会让自己的陪诊平台看起来专业。她把微信的名字也改为“安安陪诊”——这更接近于一个专业的官方客服。
咨询的电话常常在深夜也会响起。凌晨3点,有人问挂号相关的问题。生活和工作的界限在深夜一通又一通的电话里模糊。“时间长了,整个神经都感觉要错乱了。”刘珊珊给自己定了时,早晨6点半把手机调成响铃模式,夜晚11点半再调回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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